有这么一群人,你很少能在城市里看见他们,只有在崇山峻岭之中,才能瞥见他们奔波的身影。
爬山、钻洞、取样、分析……每天单调而重复,这样年复一年的付出,使得浙江近几年来除了进一步保持萤石等非金属矿产储量优势外,还发现了金属矿床,还找到了储量可观的银矿、钼矿和铀矿。
这群人,就是地质勘查队员。
无人知晓的付出
据权威统计,找到一个大型矿床,平均要19年,而找到大型矿床的几率仅有1%,找到中型矿床的几率仅有5%。
1958年成立的省第七大队,在浙西南地区地质勘查勘探中发现矿种57种,探明储量矿种26种,先后探明大中型矿床20余处,潜在价值500多亿元。
2008年组建的第一大队二分队,3年内在矿区范围内共发现5个矿体,初步估算,银资源量800吨,铜1.7万吨,铅5万吨,锌8万吨。
回想起过去,1979年起就在野外一线工作的曹青莲,没有丝毫后悔,“生活确实艰苦,但当我们找到新矿点、认识一种新矿物,那种兴奋,别人很难体会。”
省第七地质大队一分队分队长陈升立,10年内找到两个大型萤石矿床。即便在20世纪90年代地质事业低迷期,他也守着清贫和梦想。
“每天天不亮就出发,带上馒头、咸菜、水壶、地质锤、罗盘、放大镜、矿样袋,就开始一天的工作,”矿区基本无路,陈升立们只能自己披荆斩棘,“我们那会每天的娱乐,就是完工后回驻地,生一堆篝火,唱一首《勘探队员之歌》。”
第一地质大队二分队淳安银山项目组总工吴光明说,几乎每人都被野猪夹夹过,“有一次我被夹到,用地质锤撬不开,拖着夹子找到其他队员,两个人合力才掰开。”
有些钻孔要在山顶上施工,钻机要从两座山外的水沟取水,“没啥高科技,钻草地钻山崖,拉出一根水管,拉水管还算好,钻机一点点扛上去,全凭人力,有次国外同行来考察很惊讶,说在他们的钻机是直升机抓上去的。”
有时碰到坚硬的硅质岩,地质队员要不停提钻、下钻,下工后一身泥浆。
一旦孔内见矿,即便是深夜,地质队员也要守在钻孔旁,“前几天我们的队员守在山上,困了就在工棚里窝一夜,冷了就跑几圈。”
80后地质人的酸甜苦辣
第七地质大队中,80后占了不小的份额;银山项目组基本上是年轻人,平均年龄33岁,80%以上都是2003年以后从地质院校毕业的。
2007年,齐刚负责龙泉市南弄铅锌矿详查工作,采样时遇到难题。当时有一条矿脉,须去一个明清时的古硐采,情况很复杂,决定自己下硐,“空气非常差,光蝙蝠粪就快1米深,差不多60米长的硐,走了两个多小时,一回来就病倒了,病毒性肺炎导致肺积水。”
第一地质大队二分队银山项目组的蔡雄翔,2006年从中国地质大学一毕业,就派到了银山项目组。他说,地质队员就是专业驴友,“以野外为家,有项目了两三个月待山里,住村民家。”
在银山期间,他还和一只叫“胖胖”的土狗,共同找到了矿石。“刚到村里时,胖胖才七八个月大,我们常喂它,就混熟了,后来我们上山、钻洞,它都跟着去,差不多是编外地质队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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